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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褪丹青》第7章

「兩名刺客均已伏誅,身上并未搜出能證明身份來歷之物。」

蕭景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:「滿心盼著我死的,無非就是那幾個人而已。」

我眉心微跳,轉頭看著他:「三皇子?」

「不好說。」

雖然蕭景策表現得不置可否,但我將整件事想了一遍,還是覺得三皇子嫌疑最大。

只是對于這件事,姚清婉是否知情呢?

后面的日子里,蕭景策一邊養傷,一邊命玄羽一一排查平陽王府中可疑之人。

玄羽明顯因為那天夜里的刺殺,對他的安全十分不放心,蕭景策卻很坦然:

「你自去做你該做的事,本王有王妃保護,不會出事。」

等玄羽離開,我立刻問他:「我會武一事,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
因天生奇力,我在武學一道上格外有天賦。

小娘陪嫁的那些書本里,不乏有劍法刀譜之類的東西,我只看過幾遍,便能頗有氣勢地使出來。

「自然是……一直都知道。」他彎了彎唇角,「清嘉,我只是快死了,不是傻了。」

「不許說!」

我厲聲喝止了他,想到之前的事,忽然意識到,

「所以其實你一直都看得出來,我是在裝柔弱,但卻不說?」

「自然。」

我瞇了瞇眼睛,撩起袖子,向他展示我結實的手臂肌肉,以表威脅。

蕭景策很識趣地改了口:「只是覺得夫人演起戲來十分可愛,所以不忍拆穿而已。」

這人……還是這麼會說話。

我認命地放下袖子,去端了蕭景策的藥過來,哄著他喝下去。

眼見他手上的傷口一日日好起來,臉色也在逐漸恢復血色,阿凝很是高興地來問我:

「王妃同王爺和好了嗎?」

「算是吧。」

「那王妃怎麼還睡在軟榻上?」

她眨了眨眼睛,不解地望著我,「我阿娘說,感情好的夫妻都是要同床共枕的。」

我一時語塞,想了想,委婉地告訴她:

「因為王爺太過柔弱,仿佛紙糊的一般,我又較為健壯,怕夜里壓到他。」

「是這樣啊……」

阿凝應了聲,見我要走,又補充了一句,

「王妃,醫官方才囑咐,這幾日的藥材中加了分量不輕的鹿茸,可能會有些副作用,讓您多注意些。」

轉身回房,屋內點著炭火,烘出融融暖意。

香爐里透出的味道,是一股甜膩的香氣。

我還在疑惑時,層層疊疊的幔帳之中,忽然有悶哼聲傳出,仿佛遭受了某種痛楚。

以為蕭景策牽動了傷口,我慌忙沖過去,撩開幔帳,接著便被眼前場景驚得愣在原地。

蕭景策抬起頭來,看向我的眼睛里甚至蒙著一層眼淚,像是流動的河水。

方才阿凝說過的話又重新回蕩在耳畔。

我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:分量不輕的補藥,原來還有這個作用嗎?

「清嘉……」

這聲音沙啞,斷續,帶著微微的喘息聲。

我低頭,看向蕭景策垂落在床邊的手,那上面傷口還被包扎著。

他抿了抿唇,又懇求似的叫了一聲:「清嘉。」

「蕭景策……」

「先是苦肉計,又是美人計,你是真的演戲演上癮了吧?」

話音剛落,我整個人已經覆在了蕭景策身上。

「清嘉明知我在演戲,還答應幫我,自然是愿者上鉤。」

美色惑人,我自然不能例外。

蕭景策開口,嗓音很輕,將他的每一處軟肋都告知于我,耐心引導。

窗外,天幕之中,原本皎潔的月亮沉進夜色漩渦,被染上暗欲。

這一夜,我到底又恢復了和蕭景策同床共枕的狀態。

13

過了幾日,管家忽然來稟,說有人求見我。

等我出去,才發現竟是姚清婉和衛云朗二人。

有些日子不見,衛云朗瘦了些,頰側一道結了疤的新傷,只是神情十分得意。

姚清婉則披著雪白狐裘,發間簪著一支銜玉流蘇步搖,瞧去貴氣不少。

且一見我就露出嘆惋的神情:「姐姐這日子倒是過得不錯,又圓潤了不少。」

她完全就是在放屁。

因為已經在蕭景策面前暴露了會武的事情,這些日子,我干脆當著他的面練劍,武藝精進的同時,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更緊致了些。

簡單來說,就是像她這樣的,我一拳可以打十個。

想到這里,我上上下下打量著姚清婉,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:

「看來妹妹日子過得不太好,清減了這麼多,不如試試能不能接得下我這一拳?」

衛云朗連忙上前一步,將姚清婉擋在身后:「姚清嘉,你不過一介女流,別太囂張了!」

「喲,這不是衛小將軍嗎?最近怎麼樣啊,還有再去青樓見姑娘嗎?」

他面色一僵,慌張地看了姚清婉一眼,開口解釋:「清婉,我那是同僚邀約,逢場作戲……」

「啊對對對,逢場作戲,也是同僚幫你點的姑娘,同僚幫你解的衣裳。」

姚清婉咬著嘴唇:「姐姐,再怎麼說,你也是個女子,說話怎能這般粗俗不堪。」

「自然不比姚姑娘為人高潔無私,沒名沒分地跟著三殿下這麼久,卻不知廉恥二字怎麼寫。」

我回過頭,才發覺蕭景策不知何時出來了。

他行至我身側,與我并肩而立,微微垂眼,居高臨下地望著臺階之下的兩個人。

衛云朗卻忽然冷笑一聲:

「王爺莫非還以為自己如從前般高高在上?本將軍前些日子帶兵去西部平亂,立下大功,得圣上褒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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