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楓葉故事館 褪丹青 第4章

《褪丹青》第4章

姚清婉臉上露出屈辱之色,淚盈盈地看向三皇子,嬌嬌弱弱地叫:「殿下……」

就算我是個傻子,這會兒也看出她和三皇子之間的不對勁了。

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三皇子去年就已經娶了正妃。

7

三皇子身后的侍衛拔了刀,請蕭景策上樓一敘。

我大概數了一下,其實也就七八個人,我也不是不能對付。

正要動手,蕭景策卻回過頭來,目光溫柔地包裹住我:「夫人別怕,我很快就下來。」

「可……」

「三殿下身為皇子,行事光明磊落,不會對我做什麼的。」

我站在樓梯口,不放心地往上瞧。

姚清婉走到我面前輕笑:

「真令人愉悅,我瞧著那藥起了作用,姐姐如今生得愈發粗壯了。」

「姐姐只當自己真的命格貴重,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,平陽王求娶你的真正目的吧?」

我不想理她,卻抵不住這人非要往我這里湊,一定要看到我傷心欲絕的樣子才算暢快。

于是我嘆了口氣,一臉認真地看著她:「我自然知道。」

「你知道?」

「當然。夫君他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,被我的美貌所吸引,對我一見鐘情。」

姚清婉冷笑一聲:「姐姐還真是癡心妄想,你以為——」

「夫人戴這幾支發簪很是漂亮,這一匣子本王都要了吧。」

由遠及近的、驟然響起的聲音,打斷了她沒出口的話。

我猛地回頭,發覺蕭景策和三皇子已經從樓上下來,連忙沖過去,不放心地把他上下檢查了一遍。

他握住我的手,含笑沖我搖頭。

姚清婉不死心地開口:「殿下,平陽王言語冒犯于你……」

三皇子一甩袖子,冷冷地說:「孤從不與將死之人計較失禮之事。

回府的馬車上,我忍不住問起這事。

蕭景策勾過我腰肢,伏在我肩上輕輕喘氣:

「夫人怎麼不想想,你妹妹一介閨閣女子,為何會與三皇子一同出現在此處,還舉止親密?」

我忽然就明白過來:「你的意思是,她跟三皇子之間……可他已經娶妻了啊!」

「三皇子妃之位,又怎麼比得上皇后之位?」

我萬萬沒想到,姚清婉的志向竟如此遠大。

怪不得衛云朗與周衡都對她死心塌地,她卻不為所動。

8

我將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,問了蕭景策幾個有關三皇子的問題,他都很耐心地答了。

「你跟三皇子……」

話還沒說完,一只溫熱的手忽然從身后抱住我。

蕭景策微微喑啞的嗓音傳入耳中:「夫人一路都在提三皇子,我可是會嫉妒的。」

我悶哼一聲,在理智的弦最后崩斷前,又想起了白日里姚清婉說過的話。

「我是不是……胖了?」

蕭景策眼尾一挑:「這可不好說,不如我仔細替夫人檢查一遍吧。」

「但夫君身子虛弱,絕不可這般操勞……」

蕭景策停了手,無辜地望向我:「不如……勞煩夫人?」

我咽了咽口水:「那也行。」

……

第二日我始終心驚膽戰,生怕蕭景策又太過病弱。

好在勞累的都是我,他的身體并無大礙。

我與蕭景策用膳時,管家忽然進來,說衛府來人,有東西要轉交給我。

是一只荷包。

五年前我剛學女紅之時,與針線糾纏了大半個月,勉強繡出一只,送給了衛云朗。

只可惜情竇初開的苗頭剛發芽,就被他活活掐死了。

他提著那只荷包,嗤之以鼻:

「姚清嘉,你便是倒貼我五百兩,我也不敢把這麼丑的東西掛在身上啊。

如今東西又回到我手上,還是在我跟蕭景策相處融洽之時,不用想也知道,又是姚清婉搗的鬼。

我捏著那只荷包,有些難堪地看向蕭景策。

他卻輕嘆一聲:「夫人這般精湛的手藝,東西卻不是繡給我的,實在可惜。」

我不敢置信:「你真覺得我手藝精湛?!」

「自然。」

我懷疑蕭景策的審美可能有點問題。

京中人人嫌我生得粗壯,他卻日日夸我美艷動人,令他難以自持。

這荷包被衛云朗與姚清婉輪番取笑,他卻說手藝精湛。

「既然夫君喜歡……那我繡一只給你就是了。」

我有好幾年不曾碰過針線,手藝比起當年更生疏幾分。

然而這只荷包,我繡得卻比之前認真百倍。

我雖然遲鈍,卻并非愚蠢。

嫁過來這些時日,蕭景策待我極好,處處縱容,我都一點一滴記在心頭。

繡荷包期間,我一直躲著蕭景策,不想讓他看見東西未完成時的模樣。

他也很配合,只在深夜望見我被扎出窟窿的指尖時目光憐惜,張口含住。

「夫人這般辛苦,我實在受之有愧。」

我搖搖頭,忍不住問:「這些日子……你身體是不是好些了?」

「是。」

他笑彎了眼睛,「夫人果真命格貴重,壓得住我。」

那天夜里,我終于繡完鴛鴦的最后一只翅膀,提著荷包去尋蕭景策,卻四處不見他。

直到……一路沿著走廊,到了曲徑深處的小書房。

隔著一道門,玄羽的聲音傳出來:「王妃亦是姚家之人,是否與姚清婉一樣,有勾結之嫌?」

「這倒不會,她心思單純,想不到那里去。」

這是蕭景策的聲音。

只是冰冷、凜冽,甚至帶著一絲嘲弄之意,全然不似在我面前的溫柔縱容。

玄羽繼續說:

猜你喜歡

分享

分享導語
複製鏈接